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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事已至此,先吃饭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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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9章
      他反手扣住祝渝的手腕,缓声安抚: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      “快去换衣服吧,我就在这里等你。”柏沉的眸色是一贯的深邃平静,有一种年上者的沉稳和包容。
      他包容着小朋友祝渝犯的每一个错误。
      祝渝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。
      “爱你师哥!我现在就去。”他对柏沉比了一个爱心,随后抓起沙发上的裤子就去到了卫生间。
      刘波从卧室挤出来,闻着味儿似的跳到了柏沉的腿上,柏沉把它抱起,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橱柜边,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罐头。
      他单手打开罐头,把刘波放在了地上,刘波就老老实实待在地上吃饭了。
      留学生公寓每间大小都是统一的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柏沉总觉得祝渝的家要小一些。
      有些拥挤。
      或许是东西太多了,太杂乱了。
      他起身去将祝渝沙发上的棉毯和衣服叠了起来。
      刚把最后一件衣服拿起来,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。
      祝渝看着他手上的衣服:“我说怎么找不着了,原来被扔这里来了。”
      他已经洗漱完了,脸上还浮着一层水渍,水珠从发尖滴落,顺着颈脖滑下去,落到了锁骨间,热水把他白皙的皮肤变成了浅粉色。
      他那一头粉色的头发也扎好了,松软又柔顺,柏沉还记得自己那次摸过后的手感。
      莫名的,柏沉的指尖有些泛痒。
      祝渝只换了裤子,上衣还是睡衣。
      柏沉把衣服递了出去,祝渝说了一声谢谢,然后转过身就脱下了上衣。
      那是一具纤细匀称的身体,在同龄人之中比较瘦,肩胛骨因着他的动作起伏着,像一对扇动着的蝴蝶翅膀,漂亮又迷人。
      纤细的腰身,夸张得似乎一只手臂就能环过来,腰窝凹陷,腰间没有一丝赘肉,后背线条流畅。
      祝渝做这一系列举动太突然了,太快了,等柏沉反应过来的时候,宽松的橙色运动上衣已经遮住了那张漂亮白皙的背。
      柏沉兀地转过了身,他睫毛轻颤,忙垂下眼皮,睫毛盖住了他的视线。
      喉结轻滚,不知为何,眸珠有些发热。
      祝渝把脱下来的睡衣搭在了沙发靠背上,转过身:“师哥,走吧!”
      柏沉闻声才转过身,他见祝渝弯起了漂亮的眉眸,在冲自己浅浅轻笑。
      很显然,祝渝并不觉得自己的这个举动不妥。
      柏沉想说什么,但话到嘴边,他张唇只应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      声线暗哑。
      电梯里就他们两人,祝渝还不忘给柏沉打保证:“师哥,我发誓,我明天绝对绝对不迟到!”
      他把两个“绝对”咬得很重。
      柏沉轻颔首:“好。”
      而后他还是忍不住:“小鱼。”
      “昂?”两人走出了电梯。
      祝渝在低着头回消息,柏沉一喊他,他就抬起头看柏沉。
      话到嘴边,柏沉却温柔提醒:“看路,不要走路玩手机。”
      “很危险。”
      祝渝很听话地把手机装进了口袋里,乖乖应声:“好!”
      “还有。”柏沉又说了一声。
      祝渝微微歪头:“怎么了?”
      “以后换衣服的时候和我说一声。”
      祝渝还在想柏沉怎么从宿舍出来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,而且脸色也有些不对劲。
      原来是在想着这件事。
      他手插在腰间,语气理直气壮:“看看怎么了?!我又不少一块肉,就像我看看你也不会少一块肉,而且我们都是男的,怕什么啊。”
      楼下的晨风卷进来,把祝渝的头发撩起,露出了洁白的额,矅黑色的耳钻又透着冷异的光。
      柏沉长叹了一口气,无奈问:“你对别人也这样?”
      祝渝跟着往外面走,听见柏沉问,就抬着眸珠想了想,“国内的好友……都这样啊…”
      柏沉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      “难道好朋友之间也应该忌讳这些吗?”祝渝追上了柏沉的步伐,一脸困惑地问他。
      柏沉如实说:“我还没有关系好到这样的朋友。”
      祝渝明亮的圆眼紧紧盯着柏沉看,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,但听见柏沉自己亲口承认,他还是莫名有些不好受。
      他觉得像柏沉这样的人不应该没有朋友。
      他伸手抓住了柏沉的衣裳,说:“不不不,以后你就要改台词了,你现在有我啦!”
      “现在我们的关系,睡一张床都没关系了!”
      “咳咳咳……”柏沉咳出了声。
      他是被祝渝这句话呛到了,连后颈都泛了红。
      “师哥,师哥,你怎么了?”
      “我没事。”
      “师哥,师哥,那我们早上吃什么?”
      柏沉笑了一声:“还没晨跑就想早饭了吗?”
      “这是我今天晨跑的唯一动力了qaq……”
      “那煮葱油面?”
      “还想要煎蛋!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——
      从祝渝记事起,他就没有起来晨跑过,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就是绕着公园跑两圈就不行了,但更坏的结果就是祝渝才跑不到一圈就求着要歇一会儿。
      汗水打湿了他的浅发,黏在他的脸上,浓密的睫羽都染上了细碎的汗珠。
      在晨曦之下,祝渝额角滑下来的那滴汗珠透着晶莹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