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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希伯来同人] 被魔神掳走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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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49章
      他的力量,在这神明的宫殿里,在这水晶天、甚至是天国的每一处扫过。
      他的目光微凝,终是有身影,倒映在他眼中。
      是弥赛亚,是......是祂吗?他的内心,他的思维与理智,好似同样是在游离。
      毕竟他是如此清楚的知晓,那所有的种种,同祂之间,从来便脱不了干系。可......
      他的目光中,弥赛亚目光狂热笑容温和,一步步走近。直至在他身前的台阶下,停下了脚步。
      抬手,似是要握住他的手掌,吻上他的手背。只不过......
      回应过弥赛亚的,是他手腕转动,扼住了弥赛亚的脖颈。
      指尖收拢,目中一派寒凉。
      开口,再是冷淡与漠然不过道:
      “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,耶和华。”
      他并不相信,祂会就此泯灭和消亡。更不相信,祂会如此好心好意的,将弥赛亚同祂的联系切断。
      使这本就是叫祂显化而来的身躯,得到真正的自我意识与自由。
      所以这出现在此,显露在他面前的,是祂,且只会是祂。可......
      他看到了弥赛亚强行扯出笑容,抬起手,将指尖点在他的心头。
      那是他心核所在的位置,是......
      是什么呢?他的心核,早便已经在那场经由了他,掀起的叛乱以及同神明的对抗中,被毁损。
      被割裂。
      又在他作为地狱之主,作为路西法的无数年,叫他一点点切割。
      以新伤覆盖上旧伤。将曾经的,那经由了祂造成的伤痕维持。
      以此来不断提醒着自己,不要忘记。更不要因此,而将他对祂所有的怨与恨,在那漫长的时光岁月中消磨。
      他不会原谅,更不会遗忘。他同祂之间,是该当有个终结。可......
      他感受到了,他的心核,在那胸腔与皮囊之下,跳动和愈合。
      更听到了弥赛亚开口,仿佛是要将他最后的顾虑打消。
      他听到了弥赛亚说:
      “祂将所有的一切,都交给了你,路西法陛下。你会是这个世界,新的主人。你会是唯一的神明。会......”
      弥赛亚口中的话语,在他愈发冷漠冰寒的目光中,戛然而止。
      弥赛亚徒劳的张了张口,似是想要再说些什么,想要将他说服。但......
      星星点点的,几不可见的失望在内心里浮现。弥赛亚听到了他的言语,看到了他的嗤笑。
      更看到了他眉眼旖旎张扬,似火一般灼灼燃烧。
      他开口,不屑且漠然。似是将所有俱是踩在脚底,不放在眼下。没有任何动容。即使......
      即使什么呢?
      即使是那至高的造物主,要将所有的一切,要将这整个世界甚至是神位,对着他献上。
      “祂凭什么以为,我会将这一切接受?又凭什么觉得,祂可以将这种种,尽数主宰和确定?”
      他说,“我说过的,我要的,我自会来取。”
      又何须祂的施舍?
      荒唐,怪诞,可笑。
      你叫他如何相信,那将一切痛楚与苦难赋予。导致了他们之间,走向而今的造物主。
      竟然会甘心情愿的,被束缚和消亡。将那所有的权柄与威能,加诸在他的身上呢?
      他目光垂下,言语似乎因此而变得愈发刻薄,充满尖锐。
      “怎么,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,祂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我?要让我清楚,使我知晓,我们至高的父神,竟然是个情种?”
      他只觉得可笑。
      他是如此想的,便如此笑出来。只觉得这殿内的种种,这天地间的一切,都是如此怪诞且可笑。
      他在人间走过。他在地狱里,见过了太多的人类灵魂。
      清楚的知晓,所谓恋人间的情天恨海,生离死别,彼此相依。
      不是这样的。
      所谓真情,所谓爱恋,所谓恋人间的种种。从来都不是他们这般。更不会是,祂所表现出来的样子。
      所以祂是将他当作了什么呢?
      情人?宠物?床伴?抑或是其他的什么,带有侮辱性的东西?
      他的心中,那事情的真相与答案,究竟是如何,其实已经不再重要。
      重要的是他不再相信,那经由祂给予的任何善意。更不相信,祂会因此放手,甚至是陨落。
      祂又岂会有这般好心好意?祂的内心中,又何曾在意,甚至是想要过他的一丝真心?
      祂又何时能同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共情,听从过他的想法?
      你看,这弥赛亚口中的话语,不过是一面之词便罢。即便是真……
      即便是真又如何?
      他想要的,从来便不是祂的施舍。是祂高高在上且任性的,将决定做出。
      使他如同一个蠢人,一具傀儡般,被安排和愚弄。可……
      “抱歉,路西。”
      他听到了祂的言语。在弥赛亚的眸光倒映中,看到了他的身后,神明的身影显现。
      银发金瞳,同过往,同他记忆里,似乎没有任何不同。
      从后往前,虚虚的揽住了他的腰,将头抵在了他的颈窝。
      开口,仿佛是在同他做最后的告别。
      祂说,“这是最后一次,原谅我不经你同意的任性。”
      祂似乎是在轻笑,以笑声滑落到他的耳。将唇凑在了他的脸侧。
      如白鸟掠过水面般,浅浅掠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