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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[无限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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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62章
      下毒这事简单得几乎不需要什么逻辑。
      只是一方面是他们完全不认识的植物,一方面是无差别的饮食和用水下毒,亓越阳觉得再资深的玩家也会有大概率在这么一个小细节上翻车。
      黑核真玩不起。他想。
      林一岚忽然接到一个电话:“什么事?”她走到窗边。
      亓越阳则是最后一次检查衣柜等能藏东西的地方。
      这一次他刻意留神那些放在柜子里的干枯的植物。
      之前他以为那就是某种香料,毕竟柜子里确实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。
      但现在他拿起一截枯萎的枝叶,觉得它也很像刚才的鸳野。
      ……毕琪有必要用这种带毒的植物做熏衣的香料吗?
      亓越阳觉得这很古怪。
      林一岚的声音冷了下来:“你再说一遍?”
      “邓茜死了?”
      林一岚不可置信:“纪立群,你疯了吗?女主角死了,我们还怎么拍?”
      第146章 导演别这样34
      走进小楼,林一岚的目光带着冷冰冰的怒火,落在人群中央的纪立群身上。
      他正在跟情绪激动的几个演员说话,也是应接不暇的样子。
      林一岚拉走纪立群:“我们谈谈。”
      纪立群低声道:“真的跟我没关系。”
      小岚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,三人去了外头。
      牧时看到亓越阳:“你去哪了?”
      “我怎么感觉,这两天老是看不到你。”
      亓越阳低声对他说了发现的线索,又问:“她怎么死的?”
      牧时说:“怪得很,当时在拍摄。”
      邓茜是一群人中,唯一有五官的,美丽又神秘的女人。
      她被镇民们排斥着。
      那种排斥,未必全然都带着恶意。
      有些人对她好奇,有些人对她恐惧。
      为了融入他们,得到一段平静的生活,她也给自己戴上了没有五官的面具。
      趁着其他人在七嘴八舌地争论着什么,牧时直接带着亓越阳去到监控器前面,回看刚才的拍摄画面。
      女人的裙摆层层叠叠地堆积着,雍容又华贵。
      没有脸,她的美丽也无法隐藏。
      她孤零零待在院子里,观察着那些紫色的薰衣草。
      她低头想闻闻薰衣草的味道,却有什么东西落在她面前。
      牧时轻声说:“那是北长逸。”
      画面中,没有五官的男人趴在围墙上,对薰衣草旁的女人招了招手。
      他微微歪头。
      画面中的两个人都没有五官,但也许是构图和色调的和谐,看上去有些诡异的美丽。
      尤其是北长逸,他的脸被面具挡住了,却依然能让人觉得他是在笑。很开朗的笑。
      女人捡起了那封信。
      牧时补充:“那是封邀请函,邀请她去参加舞会。”
      牧时调了一下监控器:“就是这段。”
      摄像头对着一张张没有五官的人脸扫过去,最后落在尽头的女人身上。
      看布景,应该就是这个屋子。
      宴会厅四面八方都是璀璨的吊灯,深红绒毯吞没了所有脚步声,寂静让她的出现更为显眼。
      她拎起裙摆,一步一步,迈入了宴会厅。
      邓茜应当是真的将全身心沉浸入这个角色了。她的每一步都没有错漏,转身或者走路的姿势美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      牧时却在倒数:“还有几秒钟。”
      纪立群的摄像头对准了她的脸,面具下的五官因为强光,在镜头里透出些若隐若现的影。
      亓越阳看到了她嘴角的笑。
      他忽然想到,她也是个玩家。他们接触并不多,印象里她是自信,又有点强势的。
      牧时轻声说:“注意,三,二,一。”
      画面中的女主角脚步忽然顿住。
      她崴到了脚。
      摄像头顿了顿,监控器没有声音,应该是纪立群吩咐重拍。
      画面中的其他人开始重新站位,一时显得乱嚷嚷的。
      而她却毫无征兆地——也许是想缓解腿疼,也许是被推搡着,她往前,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。
      巨大的吊灯下坠,璀璨的玻璃碎片在地上折射出七彩的光。
      邓茜没有挣扎。
      她甚至没有试图逃出那个地方。她只是趴在地上,任由碎片割伤她的身体,然后她摘下了面具。
      ……她挖掉了自己的眼睛。
      镜头聚焦,亓越阳看到她流下的血混着泪,她的指尖在地上扣挖,一条一条的血迹染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。
      即使没有声音,也能想到那一幕会是多么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。
      而镜头慢慢上移,一片混乱里,对准了正上方的其他吊灯。
      牧时说:“可以看到,她一开始人是僵硬的,迟钝的,所以才没有在吊灯砸下来的时候就立刻反应过来。”
      “挖掉自己的眼睛时,”牧时皱着眉,“很难确定她的状态。她是清醒的吗?亓越阳,你能不能看出来?”
      亓越阳轻轻摇头。
      牧时继续道:“但是最后,她应该是清醒的。”
      因为她脸上的痛苦。
      痛苦,绝望,夹杂着怨恨和不甘。
      似乎像她这样的人,不该死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意外里,不该这样软弱地、甚至没有反抗地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