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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恶鬼(二改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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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九章:深夜
      “抱歉吓到你了。”
      陈思远伸长胳膊把她往怀里一捞,神色愧疚。
      “你...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?”
      沉明玉埋在他颈窝里,闷声发问。
      “在想些事情。”
      陈思远勾起她的一绺头发放在手里把玩,漫不经心的解释听起来似乎不是他盯着人看不睡觉的真正理由。
      “...别再吓我了,你也知道我胆子小...”
      沉明玉抱紧他的腰,这两天她经历的怪事实在太多了,心脏根本负荷不了三番两次的惊吓。
      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。”
      松开绕在手指上的头发,陈思远抱紧她温暖的身体,鼻尖抵着她的额头,发出满足的呼吸声。
      室内再度陷入寂静,夜色漫长,不久前还相拥而眠的两人只剩沉明玉,至于陈思远,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      电脑屏幕投射的蓝光映在陈思远脸上,鼻梁上的镜片表面匀速地划过密密麻麻的字体,偶尔还会有几张颇有年代感的照片跳进视野。
      他撑着下巴嘴角微勾,掩在镜片底下的眼睛里浮现浅淡的笑意,缓慢放大电脑里有关于二十七年前那场灭门案的新闻图片。
      除了报纸上刊登的三张照片,这篇记录在互联网上的灭门案则更为细节,发布者大概是担心照片内容会让人不适,将多出的几张彩色旧照旧照修成黑白色。
      黑白相衬的旧照底色,照片里的细节令人后颈发凉。
      身量修长、单薄的少年泡在浴缸的血水里,黑与白的反差色,他的脸尤为苍白,双眼紧闭、嘴角上扬,如果只看到这里,可能以为他只是在泡澡,然而事实上,少年漂亮的脖颈有一道长长的、皮肉翻卷的伤口。
      伤口深可见骨,大量的动脉血将浴缸里的水染成深色。
      这副构图,莫名让人想到约翰·埃弗里特·米莱斯的那副名画——《水中的奥菲利亚》
      陈思远摩挲着下巴,继续向下翻阅,注意到这篇新闻结尾的一段话。
      ‘那个时候邪教横行,或许这才是蒋臣玉狠心杀害父母的唯一解释。’
      他停止翻阅的动作,眼神晦暗不明。
      “这么晚不睡在看什么?”
      沉明玉在卧室门口站了有一会儿,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。
      “没看什么,你怎么醒了?”
      陈思远生硬地转移话题,虚虚合上电脑,摘下眼镜捏捏酸胀的鼻梁。
      “是不是又有组员大半夜给你发工作邮件啊?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他顺着台阶嗯了声,重新戴好眼镜。
      “那你解决完了就早点睡,我记得你明天还要早起开会...”
      沉明玉打了个哈欠,转身就回了房间。
      卧室的小夜灯发散着昏黄的光晕,陈思远的眼神紧随沉明玉的背影。
      她的身材不像现在大部分人追求的白幼瘦,丰满的胸臀、略带肉感的大腿与腰腹掐起来格外软。
      陈思远和她在一起腻歪的时候很喜欢掐她腰上的软肉,做爱的时候也是,格外喜欢捏她的胸,手感非常柔软。
      他从沙发上起身,紧随其后进了卧室。
      沉明玉睡得沉,没注意到陈思远正蹲在床边看着她。
      “明玉...”
      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声,她一动不动,显然睡得很沉,“晚安,沉明玉。”
      第二天早上,沉明玉诧异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,昏沉的脑子霎时清醒,“阿远,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?”
      她好奇地凑过去,发现他动作很是熟稔,根本不像第一次做饭。
      “今早刚学会。”
      他指向餐桌上摁了暂停键的平板,里面播放的视频内容恰好是教人如何做一顿简易的早餐。
      “怎么突然想着做早餐了?”
      她从后抱住男友的腰,隔着单薄的衬衣,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享用另一层意义上的‘早餐’。
      “为了道歉,昨晚吓到你了,所以想着给你做顿早餐。”
      叮——
      烤面包机的余音短促刺耳,两片烤得金黄焦脆的面包片正静静立在里面,热气腾腾地飘散开焦脆的小麦香。
      “辛苦你了。”
      沉明玉踮起脚尖往他下巴上亲了一口,他的体贴打消盘旋心头的疑虑,动作大胆地在他衣服里肆意妄为。
      “再撩下去,待会儿可能就没办法准时到公司了。”
      陈思远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,语气无奈。
      “嘿嘿。”
      沉明玉知道自己再摸下去会出事,赶紧撒开他的腹肌,“我好爱你啊,阿远。”
      陈思远侧目而视,摸摸她早起还有点水肿的脸颊,“我也爱你。”
      腻歪了会儿后,沉明玉回了房间换衣服,陈思远握着锅铲,出神地看着平底锅里滋滋冒油的、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培根,脑子里多了一段并不属于他的陌生记忆。
      画面如同老式放映机,自带的噪点模糊了画面——女人围着淡蓝色的围裙在灶台前忙碌,油泡炸裂的滋啦声里,煎得焦黄的荷包蛋被翻了个面。
      铲子戳破还未熟透凝固的蛋黄,金黄色的蛋液蔓延,一个还没灶台高的小男孩儿踮起脚尖趴在橱柜边上,探头往平底锅里瞧了瞧,向身边的女人露出个可爱的笑脸,殷红的小嘴开开合合,似乎在对女人说些什么。
      女人腾出左手揉了把男孩儿乌黑柔软的头发,笑得宠溺。
      “亲爱的,培根要糊了。”
      沉明玉出声提醒才勉强拉回陈思远飘远的思绪,翻动手腕,给培根翻了个面。
      “你怎么?感觉你自从从凶宅回来后就奇奇怪怪的。”
      沉明玉踮捧起陈思远的脸左右来回打量,眼里的担心不似作假。
      陈思远关掉燃气,低头亲上她刚擦了荔枝味润唇膏的嘴唇,轻车熟路地侵入,温柔地卷住她的舌尖,吸吮的力道不算轻,缠得人舌头发麻。
      沉明玉不大能习惯他啃咬式的亲吻,但还是乖乖吐着舌头迎逢。
      陈思远有两颗牙齿比较尖,唇齿缠绕的时候会刮得舌尖微微刺痛,但...她并不讨厌,反而因为轻微的痛感主动迎合。
      心中的情意激荡,催生出膨胀、鼓噪的欲望。
      情潮汹涌,她无力抵抗,双膝一软,跌进他怀里。
      陈思远掀开眼皮,看着沉明玉睫毛颤抖,鼻尖沁出几滴细小的汗珠,脸颊和耳朵更是红得要滴血。
      “阿远...”
      沉明玉呼出的气息滚烫,手指无力地抓紧他的领子,敞开的地方露出锁骨和一粒小小的黑痣。
      陈思远抱着她压在餐桌旁,暖热的手掌从衣摆探进去,她身体一抖,本能地更加用力抓紧他胸前的衣服。
      他的大手移动到了她的后背上下抚摸着。
      陈思远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捏她,一会儿捏捏她侧腰上的软肉,一会儿又去捏她腰腹上的肉,变换着花样揉捏。
      本该是个普通的早安吻,但却逐渐却变了味道。
      沉明玉整个人都要被压在餐桌上,陈思远略微调整了下姿势,杵在她大腿那儿的棒状物变得更加有存在感。
      “吃早饭吧。”
      担心待会儿擦枪走火耽误上班,陈思远喘着气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嘴唇,顺手给她理了理额头上凌乱的碎发。
      “那...晚上继续?”
      欲望没有被满足,沉明玉食指勾住他的裤腰带,哑声问。
      “好。”
      陈思远眼神闪烁,转身继续准备早餐。
      沉明玉支撑起软成棉花的身体,姿势怪异地进了卧室换掉湿淋淋的内裤。
      早晨九点半,陈思远吃完早餐就去了公司,至于沉明玉,今天是工作日,去花店的人并不多,所以今天基本上会在家里消磨时间。
      无所事事的沉明玉打开电脑,本来打算找本霸总小说打发时间,刚点进搜索软件,就看到一条陌生的浏览记录。
      “有关二十七年前的灭门案始末...他昨天晚上不睡觉是在看这个?”
      点进浏览记录,里面洋洋洒洒一整篇都是关于蒋家灭门惨案的细节,鼠标往下滑,几张黑白色的照片跃入眼帘,随意扫了那么一眼,瞬间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。
      “晦气...”
      她深嫌晦气,直接关掉新闻。
      不过...阿远他为什么会对二十七年前的灭门惨案感兴趣?
      沉明玉咬住手指,拿过手机给赵云恬发去消息。
      ‘云恬,待会儿出去约个饭?’
      赵云恬:‘OK,待会儿要吃什么?’
      ‘我都可以。’
      赵云恬:‘行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