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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社恐和纸片人恋爱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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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09节
      “进去一些。”
      安景一眼往另一边挪了挪。
      出租车副驾驶空着,后座两人裤子布料虚虚挨着。
      安景偏头看南城的夜景,心思却不知道飞哪里去了。
      总之不在霓虹闪烁的夜景上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安景滴酒未沾,但在包厢里泡了几个小时,身上还是染了酒味。
      因此他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。
      晏启离喝了不少,他眼底清明,不见半分醉意,安景急匆匆要洗漱,显然很受不了自己满身的酒气。
      晏启离以前没这么多讲究,寒冷大漠中,裹着一身酒意睡去是常有的事。
      第二日照样骑马射箭。
      肆意又潇洒。
      而现在……潇洒豪迈的北疆王听着楼上安景咚咚的脚步声。
      顿了顿,晏启离也往浴室走去。
      二楼,安景动作有些粗狂。
      在ktv玩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久一些,他今天的更新还没着落,他得抓紧时间,洗完澡后就去码字。
      这段时间总有这样那样的事,他的存稿告急,每天更新都是现憋。
      还好他打字手速,连载这么长时间没翻过车,保持日更没断过。
      安景挤了一大坨沐浴露在浴球上,有一部分落在瓷砖上也没注意。
      他一边搓澡一边想待会儿要写的内容。
      晏启离接下来没事做,洗漱也慢条斯理,刚刷完牙,就要听楼上‘咚’的一声闷响,同时响起的,还有安景的叫声。
      晏启离抬起眼皮看了眼天花板的位置。
      洗个澡,洗出这个动静?
      晏启离蹙了下眉,上了楼。
      安景的房间亮着灯,门虚掩着,身高192的晏启离站在门边,都快有门框高了。
      晏启离没直接进去,抬手敲门:“安景。”
      里面传来安景如若有丝的回答:“怎、怎么了。”
      晏启离神色微动,手搭上门把手:“你在做什么?”
      主卧卫生间内,踩到沐浴露摔了一跤的安景痛得面目扭曲,还要应付门外的晏启离。
      安景吸气吐气,平复好呼吸后才故作镇定回,没事啊,我洗澡而已,能有什么事。
      门外的晏启离沉声回答:“给你三秒钟,我进来了。”
      一次不挂躺在地上的安景:“!!!别!”
      太激动扯到痛处,安景又成了苦瓜脸。
      太倒霉了。
      今年可能是流年不利,总有各种状况发生。
      但晏启离要是能听他的话,就不叫活阎罗北疆王了。
      晏启离手往下压:“一。”
      安景睁圆了眼,手忙脚乱找东西。
      门外是晏启离极具压迫感的嗓音:“二。”
      摔倒时尾椎的剧痛没把安景痛哭,但晏启离催命符似的一二三,快把他急哭。
      ‘三’字落下,说一不二的晏启离推开了主卧房门。
      两人之间如今就隔一道玻璃门。在自己家洗澡没有反锁的习惯,晏启离很快就会进来。
      情急之下,安景随手扯下一条毛巾。
      晏启离推门进来,看到的就是安景赤条条倒在浴室,脸色涨红的看着自己。
      晏启离明显愣了一下。
      也不算赤条条。
      毕竟还有一条可怜的毛巾搭着。
      看着从头到脚都红了个遍的人,晏启离眉头不松反紧:
      “哪里痛?”
      安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脸,都在晏启离这里丢尽了。
      他闭眼不愿面对现实:“你别管我。”
      等他缓缓,会自己爬起来的。
      晏启离居高临下看他:“安景。”
      安景闻言,梗着脖子撑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没撑住——没人能在活阎罗的眼神下,硬气撑过十秒。
      安景这下脸脖子都红透了,小声说:“尾椎骨……”
      安景头上身上还有绵密的泡沫,晏启离取下花洒,开了水。
      看着安景不断颤动的眼睫和上下滚动的喉结,晏启离面无表情:
      “难为情就闭眼。”
      安景内心天人交战好一会儿,最后认命闭眼。
      在浴室躺的安详的安景,脑内一片虚无:
      啊,我死了。
      晏启离快速给安景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,给他裹在浴巾里抱出湿漉漉的浴室。
      用来应急的毛巾,无情的被人丢弃在地板上。
      晏启离把安景放床上,在衣帽间随便拿了一套他的衣服,
      赤条条被晏启离从浴巾里扒拉出来时,安景想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。
      晏启离拎着他的灰色平角内|裤,握住他脚腕时帮他穿内|裤时,安景想:……哦。
      还是有的。
      刚才那一下,怎么没直接摔晕我?
      此时此刻,安景说不上是屁|股更痛还是心更痛。
      安景踩到沐浴露。这一跤摔得,就膝盖以下和胸部以上可以活动。
      腰部和屁|股成了重灾区。
      不动都疼,更别提动了。
      他刚才挣扎着想自己穿衣服,结果冷汗都疼出来了。
      惊慌难为情的情绪褪|去,一张白净的脸痛得惨白。
      晏启离握住他小腿,冷漠的把他的反抗压了回去:“老实点。”
      安景看单膝跪在自己脚边的晏启离,真的老实不动了。
      也没脸见人了。
      因为这个角度,他很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梦中画面。
      晏启离握着的那一片皮肤都在发烫发麻。
      过电似的触感从小腿沿着毛细血管游走,很快遍布四肢百骸。
      令人心惊肉跳的酥麻,好似连尾椎骨的痛都压过去。
      安景紧抿着唇,扭过脸不看晏启离了。
      他现在的脑子里只剩下废料,太糟糕了。
      晏启离好心帮自己,自己却在这里想一些有的没的……
      总是给人添麻烦,还有空想这些……
      安景,你指定是脑子哪里被摔坏了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安景连路都走不了,情况看着严重,晏启离给他穿好衣服后,叫了个车准备送他去医院。
      安景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,任由面色冷淡的晏启离把他抱起来。
      为了给晏启离省力,安景胳膊环住他肩膀。
      他蚊子哼哼似的跟晏启离道谢加道歉:“麻烦你了。”
      晏启离单手就很轻松抱起了他,另一只手去开门,听了他羞愧的话后,冷冷地哼了一声:
      “洗个澡都能摔,笨死你得了。”
      安景:对不起qaq
      晏启离眉目疏淡:“你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?”
      安景也疑惑,感觉今年特别容易出状况,不是这有问题,就是那伤着。
      想到这里,安景偷偷瞄了一眼晏启离。
      晏启离目不斜视:“看我做什么?”
      安景:我听过一个说法,不知道准不准确,你要不要听一下?不听也没事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